等把黑板上的粉笔痕迹清清楚楚地擦完后，姜芯转过身。
沈斯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教室里了。
姜芯：“……”
靠，什么时候走了也不说一声。
姜芯把窗户关上，提上书包准备离开，跟沈斯越在门口撞了满怀。
姜芯后退间被沈斯越拉住胳膊，紧接着脸上挨着一阵冰凉。
姜芯往左边一看，是一罐冰雪碧。
“这样敷着，回家才不会肿。”
姜芯眨眼，缓缓按住雪碧，触碰到他没有及时松开的手指，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。
姜芯手心冰冰凉凉，心里却暖到不行。
“谢谢。”姜芯抿唇跟上，“我以为你走了。”
沈斯越悄然放缓脚步，侧目她低着头乖乖拿住他给买的饮料的样子，缓缓勾唇。
刚刚她发愣，乖巧的样子。
难得看到。
“送佛送到西。”沈斯越收回目光，看向前方。
两个人下楼的时候教学楼已经趋于安静，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。
沈斯越突然问：“要不要告诉侯广平？”
姜芯迈步出教学楼，才反应过来沈斯越指的是她被几个学姐刁难的事。
“不用了。”
沈斯越：“你确定？”
姜芯歪头：“我不喜欢打小报告这种事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这不叫打小报告。这叫保护自我的正常流程。我们作为学生
，保护自我的能力和范围有限，告诉权限更大的老师很正常。”
姜芯点点头：“汇报事实，专业素养。”
沈斯越余光侧移，又默然看向前方。
“小沈同学，你是不是提前成长太多年了。”
沈斯越对姜芯的调侃，岿然不动：“不要转移话题，如果你不告诉老侯，难保她们不会再找你麻烦。”他拧眉看着地面，“我不能保证之后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。”
姜芯听出他的关心，她拍拍他的肩：“放心吧，就算你不出现我也能保护自己的。你别忘了，我只是洗心革面偃旗息鼓了，又不是换了一个人只剩软弱。”
沈斯越没再说什么。
姜芯把不怎么冰冰凉的雪碧侧了侧身体，在脸颊上碾了碾。
到家门口的时候，姜芯都对着反光的电线杆再仔细查看，确认不会被看出来再进去。
谁想到某人在吃饭的时候，直接就把她戳破的只剩下一层窗户纸。
“阿姨，我在学校看到有人好像找姜芯麻烦。”
“……”姜芯整个傻眼，抬脚踩在沈斯越的脚背上，无声呐喊——说好的掩盖呢？！
“什么？！谁啊？！”陈女士一听，腰板整个挺直，眼睛也睁圆了。“谁敢欺负我女儿？！”
沈斯越点到为止，把发挥空间留给姜芯。
姜芯见奶奶和陈女士，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，知道躲不过去，只好赔笑道：“没什么……就是认错人了，一场误会。妈，奶奶，你
们别担心，我能搞定的。”
陈女士皱眉：“你确定？别骗我们！如果需要的话你得告诉你们侯老师啊！你不能自己一个人瞎来！”
奶奶也点头道：“芯儿知道你能干，但不能一个人硬抗的，这种事情弄不好会说不清楚遭处分！那得不偿失……”
姜芯左边哄右边哄，一头冒烟。
一扭头看罪魁祸首，低着头安静干饭，把红烧肉悄无声息地吃了大半。
“……”